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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欺骗与沉默:一个隐藏在农村小学的性侵案件

母婴育儿 2024-03-25 浏览(1162)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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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长华被警方带走的那天,大三女生丁慧更加害怕。

62岁的万长华是她所在小学的校长,也是六年级的语文老师。这位以严格和敢于惩罚而闻名的老教师也受到村民的信任。六年级下学期,她多次猥亵、强奸丁辉。这件事发生在教室旁边的小房间里,但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种足以让丁辉不寒而栗的羞愧和恐惧并没有因为抓获肇事者而减弱。至少在那个下午,她更多的是担心自己的秘密和万长华不可预测的报复,而不是松一口气。

和她有类似想法的还有另外四个女孩。他们都受到了万长华不同程度的侵害,但大多数都不认识对方。

一切都在沉默中发生。就像他们生活的地方一样,一个隐藏在湘南山区的村庄——大多数时候都很安静,只有偶尔的狗叫声和高铁经过村庄的汽笛声。女孩的父母外出打工,把孩子交给家里的学校和严格的校长,是他们最放心的决定。

但这个看似能最大程度保证孩子安全的地方,却成了女孩们的噩梦,她们一度不敢踏足。现在,村子已经合并,女孩们成了最后一届毕业生。

事发时,五名女孩均不满14岁。2023年12月1日,万长华被检察院以强奸罪、猥亵儿童罪提起公诉。2024年1月12日,该案一审开庭审理,目前尚未作出判决。

高铁穿村而过。新京报记者 熊丽欣 摄高速列车穿过村庄。新京报记者熊立新摄“双面”校长

从县城出发,一路向南行驶,汽车经过学校,在红绿灯处排队。每个周末,成群的学生拖着行李箱匆匆赶路,挤满了回家的公交车。路边挂着一块几十米长的展板,上面红底白字写着:“我的孩子立志上山下乡,不成功便成仁。”

沿着国道行驶了十几公里后,汽车拐进了一条狭窄的水泥小路。低层房屋矗立在路边,长期无人居住。起伏的群山中隐藏着一个2000多人的村庄。这里几乎没有年轻人。山坡上建有几排风格相同的三层楼房。在灰色水泥外墙可以粉刷之前,大多数门都是关闭的。老人们聚集在村头的小店里,打扑克、聊天、消磨时间。

村里的小学建在村口,村委会旁边,有一栋三层教学楼,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2020年,这个只有不到50名学生的村庄传出了撤并的消息。“生源不足,经费也少,几乎没人愿意来(教书)。”曾在这里任教的陈文回忆道。

不久后,村小学迎来了转折——当地另一所小学的校长万长华在即将退休时被聘为新校长,并兼任六年级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公开资料显示,1961年出生的万长华于2019年7月入选高级人才名单。

村小的教学楼。受访者供图村里的小教学楼。图片由受访者提供在陈文眼中,新校长个子不高,走路时驼背,表面上看起来不那么威严,但实际上他对学生很严格。“他(万昌华)在班上对语文成绩抓得很紧,学生在背书时很懒。他会用棍子打人,打得很狠。”

在家长看来,这是老师对学生负责任的表现。“俗话说,严师出高徒。“而且,如果你在外工作,孩子们可以被安排在校长带领的班级里。“这是一件罕见的事情。”他们教育孩子,在学校努力学习,听老师的话。只有这样,我们将来才能考上好大学,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也有学生在课后谈及万昌华时有感而发。校长其实不错。他会关心学生是否吃早餐。那些没有吃饭的人将得到他给的食物,有时是一个苹果,有时是一条面包或一盒牛奶。

陈文记得有一次,万长华坐在教学楼前晒太阳,几个六年级的女孩被他叫去帮他拔白发。“他(万长华)说,看看老师们给你的白头发。"

在性侵事件曝光之前,陈文一度认为这是一个温馨的场景。“现在想想,那就太亲密了。”

“怕他”

5月的湘南,气温接近30°C,村里下了几场大雨。空空气特别潮湿压抑。

2023年5月19日中午,又下起了大雨,下课铃声响起。13岁的女孩张燕匆匆走出教室。因为赶时间,她的裤子被路边的水坑弄湿了。当她回到家时,她大哭起来,并告诉她的母亲秦方,老师万长华拥抱了她。

“抱抱你?”秦方不确定地问女儿。“当时我就在想,这会不会是老师亲近孩子们的一种表现。”万长华一直是她尊敬的老师。秦方记得,2022年11月,万昌华摔了一跤,在医院住了几天,坚持拄着拐杖来上课。我女儿是他班上的学生,语文成绩一直很好。为了表示感谢,她曾经给万长华买了两瓶钙片。

“除了拥抱你,他还为你做过什么吗?”张燕点点头说,校长不仅抱了她,还亲了她的嘴。

“我很惊讶,我不敢相信,但他是毕业班的老师和校长。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他。”秦方愣了一会儿。这位37岁的母亲个子不高,留着干练的短发,语速很快,语气坚定。她决定去学校一探究竟。

上课前一小时,秦方领着女儿去学校。她让女儿先去班上告诉其他女孩她被校长吻过,然后问她们是否有类似的经历。“告诉他们我会帮助他们。”

女孩岳夏对那个下午记忆深刻。在此之前,她一直害怕讲述自己的故事,即使是在家人面前。在无数个独处的时刻,她期待身边有人问自己这件事,从而找到一个出口,得到保护。秦方是她信任的成年人。每隔几天,同学们就会聚集在张燕家里玩耍。那时,秦方总是热情地招待他们,并给自己编辫子。“和她妈妈一样,她现在很有安全感。”

最后,她和几个女孩走出教室,在走廊里说出了这个从未向其他人提起过的秘密——女孩们告诉秦方,从六年级下学期开始,她们遭到了校长万长华不同程度的性侵害。

秦方用手机记录了女孩们的故事。秘密藏在与六年级教室一墙之隔的小房间里。它位于教学楼三楼的最右侧。房间里,两张没有被褥的单人床沿着墙壁摆放,房间里隔出一条狭窄的小路。房间里还塞了一套桌椅和一个书架。除了一包纸巾,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万长华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但这不是他的办公室。教师办公室位于一楼。

事发后,万常华(化名)施暴的房间已经只剩下一个柜子。受访者供图事发后,万长华(化名)施暴的房间只剩下一个柜子。受访者供图六年级上学期,早读和语文课上,学生们经常被万长华一个个叫进房间。原因有时是为了解释语文试卷,有时是为了背诵课文。如果他们不能在规定时间内背诵课文,万长华就会用棍子狠狠打他们的手心。班上的男生和女生都被打了。“打得很凶,有时候(手)被打得抬不起来。”上一届六年级有个男同学私底下给万昌华起了个外号叫“疯狗”。岳夏说,班上有些女生见到万长华会绕道而行,“怕他。”

直到六年级下学期,万长华才有了一些变化。面对不会背书、答错题的女生,他特别“善良”。他告诉他们回去复习几次不熟悉的课文;他能教出试卷中的错题。后来,班上的女生逐渐意识到,校长的善良往往伴随着更秘密、更残酷的“惩罚”

女孩岳夏回忆说,有一次,万长华坐在她房间的凳子上,以一个话题的名义把她叫到身边,然后突然抱住了她。她试图挣脱,万长华把手伸向她身体的私处。“他说他喜欢我,并向我求婚。他说他会给我任何东西。”

她拼命挣扎,万长华不耐烦了,挥手让她回教室。离开房间后,她悄悄地回到座位上,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她不希望身边的人发现她的秘密,成为那个“特别”的人。只有当爷爷不在家时,她才敢大声哭。

在秦方看来,这是万长华蓄谋已久的犯罪行为。教学楼的三楼,只有六年级的教室和万长华拿钥匙的小房间。万长华的早读课或者语文课没有人会去三楼,侵权就发生在那个时候。“上学期是为了测试和欺负,找出楚同学的性格,打你让你听他的,等到六年级下学期。”

听完女孩们的陈述后,秦方带着手机记录的证据走进了老师的办公室。临近下午课,办公室里坐满了老师,万长华走进办公室。

“你吻了我女儿吗?”秦方冲向万长华提问,对方愣住了,然后举手大声否认。办公室里的另一位男老师也站了起来。他告诉秦方停止胡说八道。校长通常会严厉地教育学生,但他绝不能猥亵学生。

秦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班上女生的声音响起,万昌华惊慌失措。那天,万长华在办公室被警察带走调查,再也没有回来。

“你为什么问这些?”

事件发生后,秦方很快意识到她的女儿已经是万长华带的第二个六年级学生了。上六年级的女生也会被侵害吗?秦方决定问问。她想到了她的好朋友陈静的女儿丁慧。

“你被校长拥抱亲吻过吗?”13岁的丁慧坐在一年级的教室里,看着妈妈陈静在手机手表上发来的短信,她的手心一直在冒汗。她回忆起一年前在六年级隔壁房间发生的事情——语文早读课上,曾经打她手心的棍子被万长华狠狠地敲在桌子上。

同一所学校的老师陈文注意到其他几位老师都早早去了学校,万昌华从三楼下来。“他(万长华)说,六年级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所以我们要抓紧。学生们被他一个个叫进来背书,如果背不出来,他就打手。”陈文钦佩校长,认为他工作出色。在此之前,他在另一所学校被评为优秀校长。

房间里实际发生的情况是,站在房间角落里的丁辉害怕得发抖。随后万长华放下手中的棍子,靠近她实施性侵。

没人发现任何异常。“他是校长。我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诉老师。”除了万长华,学校还有7名教师,3名女教师和4名男教师。“女教师彼此不太熟悉,她们很难与男教师交谈。而且,如果老师不相信我们,告诉万长华,我们可能会变得更危险。”丁辉说。

唯一知道她的秘密的人是她的同学韦欢,他们仍然是亲戚。小学五年级时,韦欢搬到了一个小村庄,然后和她一起住在祖母家。六年级下学期的一天晚上,两人在睡觉前聊起了班主任万长华。“她(韦欢)说万长华很恶心。我问她有没有被校长欺负过,她说有。”那天晚上,他们互相交换了想法。天亮后,两人心照不宣,再也没有谈起过这个秘密。

红色大门的村小。受访者供图红门村很小。图片由受访者提供和她们一样,村里的女孩大多由祖辈照顾。爷爷奶奶大多60出头,白天捡庄稼,或者在村子周围接一些短期工作。空闲时,他们聚集在村口聊天打牌。照顾孙子是他们的主要任务:照顾孩子的一日三餐,督促他们努力学习,当然还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包括“不要下水,不要玩火”等等。至于孩子们的担心,他们似乎没有太多考虑。

“问问那些做这件事的人。”岳夏的祖父说。

丁慧想过向母亲求助,但她说不出口。“我怕他们说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反抗。”更为棘手的是,她和韦欢都接受了万长华送的手机。

平日里,捉迷藏和蹦极是女孩们经常玩的游戏。他们玩累了,就在村子里走来走去,聊天,谈论明星和同学之间的八卦。有时候,他们也有勇气步行半小时,然后坐半小时公交车去看看这个城市。在他们无聊的童年里,手机是他们最想要的东西。他们可以刷视频和玩游戏。

丁辉回忆,六年级下学期的一天下午,两人在学校被万长华叫住“谈话”。韦欢说她妈妈太严厉了,不让她玩手机。万长华安慰她,答应送她一部手机。

“后来万长华说我无聊,给了我一个。”丁辉回忆说,当时万长华和他们约定,每周五可以来取手机,周一前归还。那是一部没有电话卡的智能手机,万长华没有给她发信息。她只记得有一次,当韦欢陪她睡觉刷短视频时,万长华打电话给韦欢说他在一家商店泡脚。“他还说等我们毕业了,就去我们上中学的地方教书。”

就这样,两人一直遵循着万长华制定的规则,直到六年级毕业。在拿手机时有时会发生侵权行为。随着毕业临近,丁辉越来越排斥这种行为。“感觉像是交易。”小学毕业后,她再也没有去找万长华借手机。一年级的寒假,她有了一部属于自己的手机。那年寒假万长华联系她,让她去村里挂灯笼,但她拒绝了。“我不想再和他联系了。”

事情本可以早点披露。一次偶然的机会,韦欢的母亲王强得知女儿有手机,于是母女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最后,她的女儿说话了,她说这部手机是校长万长华奖励给她的,因为她在六年级的一次考试中表现出色。

这让王强想起几个月前,她看到女儿和万长华在手机上聊天。“万长华当时问我女儿要不要他从县城开车回村里。”王强觉得有点不对劲。“老师会对学生这么好吗?”

不久后,王强打电话给万长华询问他的手机情况。王强记得万长华说他的好意被辜负了,并给她发了一长串信息来解释。

“他说他摔断了腿,一直担心学生的考试。他还说以后会更加关注我女儿的成绩。”后来,王强听说万长华拄着拐杖去学校教学生。当时她甚至觉得自己真的错怪对方了。

后来,王强告诉她女儿在学校好好学习,不要玩手机。女儿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再也没有向母亲提起过万长华。

丁辉也是一样。当她再次提到万长华时,已经是下午对方被警方带走的时候了。丁辉用电话手表给母亲发了一条信息,并告诉了她这个秘密。教室外,沉闷的雨点打在地上,她在校园一个无人看管的角落里看到花瓣落在地板上。

根据检察院的起诉书,2022年上半年至2023年5月,万长华利用其教师身份,以背书和惩罚为由,将5名女生叫到六年级教室旁边的房间,多次实施猥亵和强奸行为。事发时,五名女孩均不满14岁。

沉默的真相

岳夏的家在村子的东边。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水泥外墙还没装修。虽然室内家具齐全,但仍处于粗糙状态。村里很多房子都是这样的。年轻的父母去南方工作,等待房子铺瓷砖和装修。

秦方17岁时也去了深圳打拼。生活在快节奏的大都市,她习惯于吸收外部信息。后来,她遇到了她的丈夫,结婚并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女儿。

村里的许多房子都还没有装饰外墙。受访者供图村里很多房子都没有装修外墙。受访者作为母亲的身份使她更加敏感,尤其是两个女孩的母亲。“女孩子在社会上永远是弱势群体。”大女儿四个月大时,秦方和丈夫商量,她将独自留在深圳赚钱养家。她回了老家,和女儿在一起。她和女儿成了好朋友,她更关心女儿在学校交了多少好朋友,而不是她在学校考试中得了多少分。

陪伴女儿成长的每一步,秦方都走得小心翼翼。她警告女儿远离陌生人。更让她担心的是恶人可能就在身边。女孩被熟人侵犯的例子经常出现在她看到的新闻中。这让她感到不安。在女儿张艳还在上幼儿园时,她就教导女儿正确认识“隐私部位”和保护自己,并告诉女儿除直系亲属外,避免与男性单独相处。

当她的女儿张燕上六年级时,秦方决定把她的孩子转回农村小学。那时,她听说回到村里的小学会导致一所公立初中,离家近,教学条件好。而且小乡村一个班不到十个学生,孩子能得到老师的关注比城里一个班几十个人还多。

王强也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当她的女儿韦欢上五年级时,她把孩子送到村里姐姐家。学校离这里不到500米。“下一个斜坡就在这里,我觉得这个学校很安全。”

早年,她和丈夫在老家养羊,生意一直不好。后来,两人去了广东打工。“哪个服装厂需要人,就去那里。”

2022年夏天,王强回到家乡看望女儿。六年级毕业的女儿已经开始发育了,跳了很多。当时,王强含糊地向女儿介绍了一些性知识。在此之前,她从未告诉过女儿这件事。她一直觉得孩子太小,说得太早。但是那天,我女儿说:“妈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王强很惊讶。她怀疑女儿是不是和同学早恋了,但女儿一直否认。直到事情败露,女儿才告诉她自己被强奸的事实。王强坐在家里哭了起来,既痛苦又悔恨,还伴随着愤怒。

秦方行动迅速。在万长华被警方带走后的那个周末,她带着韦欢和丁辉去班上的女同性恋科学家那里挨家挨户询问。“我想知道上一届六年级女生中有多少受害者。让我们团结起来解决这个问题。”

她说,她从未想隐瞒女儿的经历,她也从未因此责怪女儿。有时,她还为其他受害女孩的父母做工作,提醒他们也这样做。“六年级的女生正处于身体发育阶段。通常,祖父母会谈论变性。他们是村里最弱势的群体。”

隐藏的伤害

万长华被带走的当天下午,已经上一年级的丁辉早早回到了村里。她想把她的秘密告诉她的好朋友岳夏,她还在上六年级。原来我最好的朋友也有和她一样的秘密。

这消息在学生中传开了。当低年级学生看到岳夏时,他们问:“你被校长吻过吗?”岳夏没有理会。从那以后,她害怕去上学。在那段时间里,她特别想念她的父亲。“我希望他在我身边。”

岳夏的父母离婚了,她跟着父亲生活。2023年初,父亲去深圳一家酒店当厨师。那年新年,夏雯没能回家陪女儿。他想给他女儿买些新衣服。衣服送到后,他发现尺码太大了,她穿不了。

岳夏很少与父亲分享她的想法。“我不好意思说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每次父亲打来视频电话,除了简单地聊一聊家庭,父女俩大部分时间都在手机上保持沉默。

女生只能隐藏伤疤。一份司法意见鉴定书显示,在性侵事件发生后,鉴定人韦欢“有时会梦到它,当他看到学校和教室时会感到害怕,有时当他晚上出门时会感到害怕。”我会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害怕别人知道后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左臂上的伤疤是多次自残造成的,大约有四次。这是在家里用刀子或镜子碎片切的。"

进入一年级后,丁慧发现自己总是无缘无故地健忘和不开心。她想知道如果她早点说出来,是否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恐惧和悔恨常常笼罩着她。“后来我想,也是因为我(被性侵),校长才能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万长华被捕后,张燕曾问母亲秦方,把校长的事告诉她是否合适。秦方告诉她的女儿,“即使你是唯一的受害者,即使更多的人会遭受痛苦,我也会挺身而出。”

事件发生后,该村于当年暑假合并,村里的学生被安置在附近的小学。教学楼一楼被当地一户人家承包,变成了农家乐。在二楼和三楼的教室里,当时有课桌。女生说的房间已经清空了空。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有一座连绵的小山。

这条大号连衣裙仍然堆放在岳夏的房间里,旁边放着一张简单的折叠桌和一张塑料凳子。墙壁仍然是一层水泥,只有床头的角落已经被房间的主人装饰过了。一张长桌子铺着白色桌布,桌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洋娃娃和几把刷子。她喜欢画和描述那些可爱的卡通人物。

小学毕业后,岳夏停止了绘画。她听她表哥谈论跆拳道,她也想学。“你可以保护自己。”

夏悦(化名)房间桌子上的玩偶。受访者供图岳夏(化名)房间桌子上的娃娃。受访者供图(为保护未成年人隐私,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熊立新严墨珍

编辑杨海校对茜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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